【岐骨】月光浴(甜/短篇完结)

最近天气冷得很快,冻手冻脚,于是想着给我的靓仔兄妹摸个小甜饼(๑ºั╰╯ºั๑)摸完还真的觉得甜起来了呢…心满意足,只求明天按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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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变得好冷啊。”年轻女孩子搓着冰凉的指尖,有些埋怨的小声嘟囔。


明明才刚入秋,凤翔府却铁了心要赶着入冬似的,一天冷似一天。秋高气爽的清凉日子还没享受多久,案头青雀砚里的墨汁已经冻的有些粘稠了。女孩再次向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哈了一口气,顺便也向浸了汁液的毛笔头哈了一口。案头扔着她看了一半的书卷,零零散散的画作。天气冷下来后,每日除了练功便只能窝在屋子里做功课了。


她还没来得及将屋里的铜炉点起来,前几天的冷意尚能忍受,可今日实在是过分了。女孩将毛笔扔在了一边,愁眉苦脸的望着那个冷冰冰的铜炉,怎么也不想在寒风里走上半天去柴房取一些木炭回来。岐王府虽然规模不比旧都的宫城,但在这冷天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也够她受的了。


窗外有落叶触地的细碎声音,沙沙的。月光很暗,周围静悄悄的,大半个岐王府已经沉入梦乡。


年轻女孩依旧没有睡意,支着脑袋想起她的哥哥。这偌大院落的主人此时一定在书房看他永远也看不完的公文和书简,并遣走了所有侍者,水云有时觉得他明明经手着这片土地一切重要的事务,却孤冷的仿佛和这世界没有联系。非要她几番捣乱,才能从他脸上挣得两三抹罕见的笑容。


想到自己的冰山脸哥哥身体感觉更冷了。女孩子抱着手臂,憧憬着能泡在热腾腾的水里。


等等……泡在热水里?她怎么能把它忘了!


她简直要雀跃起来,玫瑰色的唇弯了可爱的弧度,那里!还有哪里比那里更适合这透入皮肤的秋夜寒凉呢?


女孩急匆匆的改变自己的装束,轻手轻脚的挣脱繁复的衣裙,又拿去紧绷绷的束胸和贴身的裤子,只换上了一件轻便的月白色长裙,然后在外面裹了一件厚重的黛蓝深衣。往常她是不敢这么穿的,不过现在夜已深,她确信自己几乎不会遇到什么人。解放的年轻躯体在衣袍下让她轻盈的几乎要飞起来。


她离开了自己的屋子,从偏门出了王府,向着后山行去。想着前方的目的地,夜里的寒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她施展起轻功,虽然没法像哥哥一样将幻音决的身法施用的鬼神莫测,但奔袭速度还是很惊人的。


女孩掠过后山脚下的秋草和藤蔓,顺着被药农和山人踩得紧实的盘山小径向山上行,恍如一阵黛蓝的风。在半山腰上她方向一折,向着一条隐在灌木中难以被人发现的小径转了进去。那是碎石铺成的一条小路,她转了几转,身影就消失在了小径两边繁密的树木之中。


她终于停下脚步,胸脯起伏着,因为刚才的奔走而有些喘息。目的地已经到了,她几乎是有些着迷的看着掩映在繁茂植物中的那方漂亮小池子:即使是深夜,她也可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那小池子蒸腾出让人心醉的白汽。


这是她的哥哥岐王李茂贞为她修建的一方小小的温泉,好几年前就建好了。这片山岭其实有不少地下热泉,但能够来此的人实在很少。而水云是幻音坊弟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任务,她能呆在岐王府的机会也并不多,竟是几年间也就来过两三次而已。


已经感觉到热度了呢!她幸福的呼了口气,敏感的肌肤因为接触到热汽正在慢慢的舒展开。两步走到水池边上,树冠里传来零星的和她一样还未入睡的大山雀的鸣声,云层掠过月亮时会投下晃动的影翳。少女轻巧的踮着脚,黛蓝外袍滑落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接着是月白的长裙。她小心翼翼的扭动身体,虽然明知道这里除了月光、星宿、草木、山雀和自己什么也没有。


寒冷只持续了一瞬间,因此显得意外的沁人心脾。女孩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并不烫的难以接受。伴随着一阵轻轻地水声,她已经整个人滑入了水里。


呼——简直太舒服了!


甜蜜的叹息从玫瑰色的唇角滑出。女孩用腕上绑的发带将长发束起来。在水池里的台阶上抱膝坐着。自家兄长在池中修的两排台阶不高不矮,她向后靠着刚好能把脸蛋儿露在外面,背后是磨得圆圆滑滑的鹅卵石。白汽温柔的将小姑娘裹在里面。方才已经悄悄钻入骨头里的讨厌寒冷一下子就被驱赶的无影无踪。她抬起胳膊,水珠顺着光滑紧实的皮肤落到她的肩膀,再从那里滑下去。


不过她想在水池里泡到天荒地老的念头几乎立刻就被打破了。


那棵本来应该只有山雀鸣叫的高大槐树上传来一声略显尴尬的轻轻的咳嗽声。


年轻女孩反应迅速,在高声尖叫以前,她已经抽了个空抓起池子里的一块石头用力朝那颗大树声音传出的地方掷了过去。那里发出了轻微的噗的一声,仿佛这匆忙寻找的凶器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少女接着开始尖叫。


一个身影从树冠上跃下,轻巧如一只猎豹,接触地面时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女孩在尖叫的间隙察觉到事情有点儿不对,这个身影怎么有几分熟悉。


“阿云。”清冽、低沉的声音,这次里面罕见的染上了一些尴尬和无奈:“是我。”


“哥、哥哥?!”宋水云惊的张大了嘴,舌头都打绊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过于吃惊的她还保持着刚刚掷出石头的姿势,水珠从她的下巴经过脖子落入她锁骨的凹陷里,再斜着向下滑去。月光闪了闪。


高挑的君主从没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出色的视力感到困扰。他转过身:“只是寻个清净的地方想事情,事务繁剧时我常来这里。倒是你,怎么这么晚还来这里?”


“我、我懒得去取木炭……今晚实在太冷……”她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来,说话都语无伦次。话音落下女孩才滞后的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光景,细嫩的脸蛋儿在被水汽蒸起红晕的基础上又红了几分。虽然哥哥离自己很远,且是背对自己,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更深的埋进水里。


“以后不要深夜一人来此。”他语气中有淡淡的责备:“我就在不远处,稍后我们一起回去。”说完君主抬脚准备离的更远一些给妹妹一个完全放松的环境,也好让刚才那有些恼人的画面能从脑海里褪去。


虽然同在岐王府中,但他们兄妹相见的机会着实很少,他被繁剧的军务政务缠的脱不开手脚,她则总是因幻音坊的任务不见踪影。当他方才一眼扫过妹妹被水汽勾勒的身影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水云已不是之前那个顽劣的小姑娘。也许是因为他总是在脑海内那样想她而没注意她悄无声息的成长,他依然把她当作孩子看。可在那氤氲水汽里的分明已是一个年轻女子,正毫无察觉的用纯然无邪的美貌和幼兽般光洁柔韧的身段向自己抗议一直以来的疏忽和无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悄然成长的?他无法抑制的去想,试图压制心头涌上的一阵毫无来由的悸动。


少女掷出的石头还留在他的掌心里,光滑的表面上湿漉漉的沾着水。


听到着兄长正在远去的脚步,年轻女孩使劲绞着自己的手指,放佛遇到了极大的困窘,她思来想去,还是咬着嘴唇发出声音。


“哥哥……”她的声音细若蚊鸣,但他已停下脚步。


“嗯。”


“我好像……脚扭了。”他不得不竖起耳朵才听到她的声音。


“……严重吗?”


“我……站不起来……”


沙场上叱咤风云的君主此时认真思索打仗和面前的事情哪样来的更容易一些。不,这没什么。他告诉自己,她小时候你也经常照顾她,这与很多年前没什么两样,除了……


除了她已经在刚刚的一瞬间变成了几乎令他感到困惑和陌生的年轻的美貌女子。


他沉默不语的向她走来时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哥哥生气了吗?他为什么脸色那么阴沉?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他的身影在淡淡的月光下越来越清楚,黑色斗篷,暗红衣袍,金色绶带,棱角分明的面庞在银色柔和的光线里俊秀的令她屏息。他那与她一般无二的红眸里埋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东西,而那也许令他也同样困惑。


年轻女孩没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不少。


他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身后单膝蹲下,轻声问:“有多严重?不能活动吗?”


她委屈的点点头。


她挽起的发有些浸湿,一些碎发散在她的肩部,皮肤光洁如月光,肩胛则像水中的一对蝶翼。


“带汗巾了吗?”


女孩猛吸了一口气:“我忘了…”


君主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斗篷取下,铺在水池边的石阶上:“转过来。”


小姑娘颤巍巍的转过身,头埋的低低的,一眼也不敢看自己的兄长。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单膝跪地,伸手到水下。他一下就找到了她的腰肢,指尖只在那里碰了一下就迅速离开,而准确停在了她身侧腋下,他轻轻一用力,几乎像托着一只小鸟般将她抱出了温泉放在刚才铺好斗篷的池边。


他迅速拉起斗篷,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然后又取来她的深衣将她又裹了一层。


“既然受伤了,这半个月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不要乱跑。”


她乖乖点头,脸蛋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君主抱起自家妹妹,开始向山下走。月光再一次被云层遮住,视野里昏暗的树影像是群魔作祟,女孩不喜欢看,便微微侧过头把脸埋在兄长怀里。身上被裹得很严实,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甚至比在自己被窝里都要舒服。


“谢谢哥哥。”她在他怀里说,声音闷闷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回答。她像只被雨打湿的小雀,恹恹的窝在他的怀里,被只有彻底放松才能滋养出的困倦弄的昏昏欲睡。但不知为什么,他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全无保留依赖自己的样子。


他们没再说什么,他就这么抱着她,仿佛抱着平生珍爱之物,慢慢走回了他们生活了很多年的那座府院。


他抱她回她的屋子,又将已经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甜的女孩在榻上安置好,之后才又取来木炭,将屋里的铜炉烧的红热。一切收拾妥当,他吹熄她房间的烛火,准备离开。


“哥…”她软糯糯的呼唤他。


他有些意外自家妹妹还能醒来,走到她的床边:“还想要什么?”


黑暗里她悄悄坐起身,小手勾住了兄长的衣领,她轻轻用力拉动,他不由俯身,与她的面孔相距咫尺。她清甜的气息毫不留情的包围了他。


“刚刚下山的时候,你本来能用幻音决的,对吧。”


她感到他微微一僵,玫瑰色的唇角便在黑暗中挑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志得意满的女孩甚至胆大包天的伸手点了点君主的唇。“明明很快就可以回来,哥哥为什么要一路步行呢?真是想不通。”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到自家妹妹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既然这样…


他顺着她扯他衣领的力道好整以暇的坐下来,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他便能看到她那对顽皮又妩媚的眸子:“那你呢?”他凑到她的耳边:“你的脚并没有扭伤,是吧?”


他玩味的享受她猛吸一口气的惊讶神情,那得意扬扬的表情正在变成一种诱人的羞恼,方才在温泉中染上得红晕重新浮现。


“我只是…”女孩试图争辩。


可他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他俯身向她的时候她那松松捏着他衣领的手滑倒了他的颈后。他吻上那对玫瑰色的狡猾的唇。不理会她无力的抗议和软嫩如花瓣的呜咽,他吻她的一刻才明白自己想做这件事已有多么久,而从她捶打他肩膀的力道中懂得了怀里的女孩一直分享着相似的煎熬和渴望。


月光又一次亮起来,悄悄探进屋子。他稍稍松开她,看到她含着气恼和羞涩的眸子水汽氤氲,盛着一直在藏在那里,此刻才毫无保留的呈现出的深情。


他再次俯下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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